七叶Lesliy

人生很长,可以经受一点波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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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与缺》

…………

【将军府】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~来来往往的城民都来看这盛事,今天的将军府给普通老百姓也备了些糖和果子,满屋的喜气璀璨的烟火在城头也看得到。可是直到这一刻,马文才还有点似梦的幻失。是真的么,她——祝英台 是我的妻子了。繁琐的世俗礼仪和酒席的觥筹交错都是做给这世人的,直到送走了所有的宾客,喝的有些微醺的马文才跌跌撞撞回了房。推门看到摇曳烛光里一袭红衣端坐在床榻上,红烛燃了已经有近一半。良辰美景,更与佳人。马文才轻手轻脚走到床边,用喜秤挑起盖头。英台是微闭着眼睛的,可能真的等的太久了,她确实有点疲倦,何况这婚事原本也没让她有太多欢愉的心思。马文才安静盯着看着,英台感觉有人动了顶上的喜帕,回过神来,抬眼对上马文才的温柔眼眸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那眼底似乎盈盈有些泪光。

        都说人间情事最动人不过,洞房花烛夜,一对红烛染着月色,给夜添了丝丝暖调。以往杀敌万般骁勇无比的马文才将军,于男女情爱这事儿上确实像个不太开窍的懵懂少年。缘由这些年看他父亲留连花柳之地,多多少少让马文才对这事有些抵触,后来醉心文武,也无那个兴致去关心于此。哪怕是喜欢英台也只是觉得一味守着她对她好,这便是他觉得的“在一起”了。然而洞房花烛夜,该要来的事儿还是要来,就微有点不习惯。还是英台开口打破了安静:“晚了,歇息吧。”“噢—嗯—”马文才耳角透着浅浅羞红,两个人褪去外衣坐在床上。马文才轻轻捧起英台的脸,白皙的皮肤透着一点情欲,将唇贴上英台的脸颊,很柔软,英台阖上了眼。马文才再吻上她的嘴唇,很甜 像喝了十坛桂花蜜。手从领口处向下剥去衣衫,衣带已经散落了大半。两个人由对坐着的姿势到倒在床榻上马文才自然地压住英台。他将头埋在英台脖颈间亲昵时,突然觉得有什么冰凉的触感。下意识张开眼,却看到英台的脖颈间满是泪痕。其实她还是,算了。“好了,到这里吧。”马文才坐起身来,拉上里衣静了一会儿。转身走到外间书架旁边拿起一摞摞书,说:“现在,你不愿意,我们就还是像以前做室友时那样休息吧,我马文才 不愿意强迫他人。”没说出口的,其实只是是他不舍得,不舍得强迫她,不愿意在她不情愿的时候和她做这种事。他也没有听到英台那微不可查的一句“谢谢你”。

夜很安静,两个人都没有怎么睡着。

        翌日晨起,暖光散在床褥上,外面悉悉索索的动响儿让英台从半沉半梦里清醒过来。她原本是一夜无眠,可是身体实在是累了,最后侧身倒在床边囫囵睡了一觉。这是她第一次在将军府醒来——这个寄托余生之所。她揉揉眼睛站起身来,心里略微觉得是不大真切,可是观望了一圈屋里精致喜气的摆设,再加上外面来来往往的她并不熟悉的人,英台终于信了,是的,她嫁给马文才了。她起身的时候,便从门外走来两个俊俏姑娘,看着不过十五六,生的倒是端正。一个看着机灵一个看着安稳。走在前面的端着洗脸的水盆,后面的端着饭菜。端端行礼,齐声道“少夫人早——”“奴婢玉露-奴婢玉缀-见过少夫人。”看来是马文才要她们等英台醒了伺候她洗漱用餐的。英台虽对这屋院十分陌生,可是这两个姑娘选的倒是让她觉得亲近,便轻柔一笑叫她们起身了。然后由她们伺候着梳洗,那个看着爱笑的叫玉露,手脚很是利落,看着年纪不大手艺还真的不差,为英台攒了一个新妇发髻。桌子上胭脂水粉不少,名贵的居多。偶有些看着平淡无奇的,可是英台知道那是也是有些精通香粉的名家亲手制得,还是非深厚交情或十分诚意当真未必求得。当年也曾女儿心思,英台也是和银心及玉姐姐钻研过许久的——玉姐姐...银心...对了,银心呢?英台忽然想起来,昨日是银心随她到将军府来的啊,平日里都是银心照顾她起居饮食,今晨因为换了地方,一切都是生的,竟然忘了还有个最熟悉的人随在自己身边。赶忙问:“你们,知道随我喜轿过来府里的银心在哪里吗?”“回夫人,昨天一天奔忙,到晚上银心姑娘也很累了,晚膳没用。后来将军就让马筒给她带了几个小炒和馒头,又带话给她,让她先好好歇着。不用担心夫人,这儿安排了咱们伺候的。”其实,有时候马文才做事情 还是想的挺周到的,也并不是那么的...自以为是。好的,那便等她休息好了我再见她。英台从入府就充斥在眼里的愁容几乎散去了大半。首饰匣子里摆着一对琉璃红珠的耳坠,家族家仆在拆昨日铺满院的喜灯绸带。原来他为了这场婚事真的费心不少。遗憾的是昨晚上英台根本无心欣赏——其实一向她也不太在意马文才为她做了什么的。爱一个人,不一定要她时时回应吧。她在,其实就已经很好了。我待她好,唯恐不够。我会风风光光的与她礼成,会八抬大轿,红灯十里迎她入门。又想,也许有天她会回头,她会看到。即使没有,可是她这样陪在我身边,已经很好 很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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